教育论文:《音乐和生活》---选自孙德明艺术教育文集《我的艺术教育》

2022-07-12 21:53:53

2018.1.26

音乐和生活

音乐无处不在。

“凡是有人类足迹的地方,就有音乐”。

物体规则震动发出的声音称为乐音,由有组织的乐音来表达人们思想感情、反映现实生活的一种艺术就是音乐(英文名称:Music;法文名称:Musique)。音乐是用有组织的音构成的听觉意象,来表达人们的思想感情与社会现实生活的一种艺术形式,也是最能打动人的一种艺术形式。在所有的艺术类型中,音乐是最抽象的艺术。音乐不仅是艺术门类的一脉,也是作为人类的一种社会现象,是伴随着人类的出现而产生的,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

音乐是随着人类的诞生而产生的一种极为古老的艺术形式。作为一种人类共同享有的情感类语言艺术,从诞生之日起到现在以至于未来,不仅时刻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同时也是人类难以离开的精神食粮。它用有限的语言要素,经过多少代音乐人的不断努力,那一首首动人的旋律,就像一条奔腾不息的江河,滋润着人们的心田。作为一种以听觉为主的声音艺术,不仅刺激着人们的感官,抒发着人们的情感,丰富着人们的精神世界,而且启迪着人们的智慧,改变着人们的心态,影响着人们的生活。

在现代社会,音乐已经成了最贴身的伴侣。几乎浸透到了和人们日常生活有关联的每一个角落,或城市、或农村;或大街小巷,或田野地头;或专业的演出剧场,或业余的地摊小贩;或公共场合,或自家雅舍等等,从早到晚甚至于黑天半夜,我们随时随地都会听到或感受到音乐的存在。

尤其是有了手机之后,音乐就基本上没有离开过耳朵,当然年轻人便是其中的典型群体。即便是大字不识的老农民,或者说没有多少文化修养的人,在这种您想避开也难以脱身的音乐氛围中,音乐也将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您的生活。所以说,正如人离不开空气一样,这种通过空气为载体和人们连接起来的音乐形式,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以想象,如果没有了音乐的渲染,我们的生活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音乐是最直接的交流艺术。不管哪个国家,不论哪个民族,音乐就像一把钥匙,总能在您需要的时候打开心结。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可能每个人都具备专业的音乐知识或者说素养,但是每当听到自己熟悉或喜欢的音乐时,就会有一种难以言状的释然。说不出的情绪或者说心里感触,在音乐中得以慰藉。这也许与音乐的载体有关吧,声音,首先是对人的感官的刺激。英国著名文学家约翰逊博士曾经说过:“音乐是世界上唯一不带罪恶的感官享受”。因感官而进入人们的心灵深处,从而获得了一种精神上的满足。正如贝多芬所言:“音乐能使人的灵魂爆发出火花。”

这种灵魂的火花,就是人们精神世界的光芒。这种光芒不仅会点亮自己的心空,而且还会映射到别人的心海。我曾经说过,人活着就是为了更好地死去。如果连死都不能瞑目,那活着的过程一定缺少意义和价值。关键是自己不能瞑目地死去了,可是留给别人的则是一种更大的痛苦和伤害。音乐正是如此,当我们听到一首音乐时,首先感受到的便是好坏。即便您不愿意继续听下去,但是它的存在似乎不是针对您一个人的。当我们回过头来再度仔细聆听音乐的时候,又感觉到它的存在真的就是为我而来的。

当然,音乐本身的特殊性---有组织的声音。既没有具象性,也没有语义性,要用纯音乐的手段来阐述任何理论或道理都是十分困难的。它给人们的感受首先是情感的享受,而不是理性的思考。或喜或悲,或忧或乐。但这并不影响音乐之于人类和社会的价值,尤其是在精神方面的意义。音乐在我看来除了感性还是感性,无须用更多的语言来解释,您听成什么就是什么。在我国古代,儒家将音乐艺术对道德的作用扩大到了十分重要的地位。提出了所谓“乐者,德之华也。”“审音而知乐,审乐而知政。”“声音之道与政通矣。”等等观点和主张,认为音乐是道德的精华,,并且将音乐和“礼、刑、政”等相提并论,作为安邦治国的重要理论依据。尽管儒家把音乐毫不掩饰地当成了治理国家的工具,但是在那个时代,说明已经与人们的生活紧密地联系到一起了。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也认为“音乐教育比其他教育都重要得多。”他还说:“节奏与音调有最强烈的力量浸润心灵和渗出,如果教育的方式合适,它们就会拿美来尽头心灵,使它也就因而美化;如果没有这种适合的教育,心灵也就因而丑化。”很显然,作为伟大的贤者,他对音乐、尤其是音乐教育看得很重。发乎于心,感之于心,收乎于心。音乐对人们的精神世界的魅力,是任何艺术门类都难以替代的。从呱呱坠地,到入土为安,人的一生无时不与音乐共存。这种艺术形式的诞生,也许本身就是人类骨子里头的东西,与生俱来的东西。各种不同风格的音乐,会随时随地的影响人们的情绪,情绪便是生活中最大的生存因素。音乐不像一首诗,需要您理性地理解,也不像一幅画,需要您用心去揣摩。它就像春天的轻风,迎面而来,抵挡不住。让人联想翩翩,心绪盎然。或鲜艳的花,或潺潺的水。或远处一声鸟鸣,或梦中一缕星光。那山那水那草那木,尽在情感的延伸中,律动中。

当人们听到自己祖国的国歌,那种肃然起敬和油然自豪的心情,顿时像充满了力量,精神倍增。当我们听到军队的号角声,那种信心也不由而生。当我们听到熟悉的校歌,自然会想起儿时的伙伴。当我们欣赏一些歌唱祖国大好河山的旋律时,立刻会想起自己的家乡,热爱之情油然而生。尤其是我们在童年时期听到过的旋律,更是一生铭记在心的情感触点。当我们听到欢快活泼的音乐时,心情也会随之开朗。当我们听到清新优美的旋律时,所有情绪也会跟着音乐而陶醉其中。音乐更像一滴滴春雨,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悄然浸透于心。音乐是语言的尽头,虽然说不出来,但却美不胜收。

我曾经说过,让人们记住了音乐,也许比记住音乐的创作者更有意义,因为只有音乐会永远延续下去,也就是艺术的生命力所在。当我们豪情四射地朗诵着苏轼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时候,更应该静下心来思量一番“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心境。,即道德教育、闲暇消遣和精神享受。他认为“音乐就应该从这三方面去考虑,它对这三方面都有贡献。消遣是为了休息,休息当然是愉快的,因为它可以消除劳苦工作所产生的困倦。精神方面的享受,是大家公认为不仅含有美的因素,而且含有愉快的因素,而幸福正在与这两个因素的结合。人们都承认音乐是一种最愉快的东西,无论是否伴有歌词”。他还说“具有净化作用的音乐可以产生一种无害的快感。”这些先哲们的论述除了强调音乐教育的作用外还十分重视音乐的娱乐功能,就是说音乐既可以用以自娱,也可以用以娱人。由于音乐对人的感官神经有一种直接的、不可抗拒的刺激作用,它在满足人们的某种生理和心理需求、或者说给人们的感官以直接享受这一方面,有着其他艺术无法比拟的优越性。音乐在调节人的神经和平衡身心方面有着特殊的作用。

法国启蒙运动哲学家、文学家卢梭在他编写的《音乐辞典》中层开宗明义地指出,音乐是“将声音组合成悦耳的东西的艺术”。当我们在一天紧张的工作之余,或在茶余饭后,或在休息之时,随意听上几首自己喜欢的音乐作品,似乎所有的疲劳或不快都随着音乐的律动而消失。当然,如果您有足够的条件,带上自己的伴侣或亲人,到音乐会上放纵自己的耳朵,也许那又是一番令人难以忘记的情境。尤其是现代人的生活压力越来越大,无时不在为生活或者事业而操劳的时代,时不时地静下心来听听音乐,不仅仅可以缓和您疲惫的身心,同时也会为您的心情注入一丝鲜活的动力。前面说过,自从有了手机这个极其方便的工具之后,每每看到的景象,都是耳机不离身,当然这里边有一大部分是在听音乐吧。因此,音乐不论什么音乐,至少可以暂缓或分散您的高度紧张的心理。

音乐的目的之一,就是要给人们“带来快感”---美的“快感”。我们知道,美感实际上也是一种快感。而音乐的美感,在于它能够先声夺人。使人们首先不由自主地沉浸在美妙和谐的声音中,从听觉感官的愉悦中获得一种自我享受,进而从中领略到美。在古代的宫廷或皇宫,无论西方还是我们中国,大凡隆重的仪式或场景或宴会,音乐舞蹈是少不了的一种娱乐或庆贺形式。这不仅仅是为了营造一种氛围,就像人要安葬的时候,大多哭声滔天,或在葬礼进行曲的感人旋律中升至九天。而是一种高于气氛的形式。荷马曾说过:“只有它(音乐)才配被邀请到欢乐的宴会”。在现代都市紧张的生活氛围下,无处不在的酒吧,茶座,咖啡屋等等,都配置以小型的乐队或放一些情调音乐,不就是为了人们在消闲娱乐时的需求而营运诞生的么。我曾在一次迪斯科舞会上做主持人时说过:人活着就是为了追求自由和幸福,此时此刻,您将是最为幸福而又逍遥的人。因为您已经尝受到了人世间最为美妙的东西,那就是我们奉献给您的音乐。在这种语言的煽动下,在极度刺激的音乐的鼓动下,在场的人们没有一个不全身心投入进来的。当然啤酒的销量也大大提升…

薛金荣曾经在《音乐与饮食心理》一书中有过这样的描述:“我国传统的宴席编排,就犹如一部结构严谨的乐曲。当宾客络绎而来,入座甫定,服务员即奉上一杯香茗,当您轻轻舒气,慢慢品尝一口清茶,您的感官就被引入到宴席的氛围之中,就像一部乐曲的引子借以引出乐曲的主题;当宾朋满座,开始举杯投箸时,先后上桌的一盘四碟的花色冷菜,八盆四碗的热炒大菜又似乐曲主题部分。冷菜、热菜、大菜三个层次的菜肴就像一部乐曲的三个乐章,一气呵成。而在每个乐章中,张弛有度,似上菜的节奏,如韵律的抑扬顿挫。菜肴色彩的忽冷忽热,似音响的疏密浓度。错落有致的菜肴形状,又像跳动的音符……这时配以先慢后快再慢收的佐餐音乐,使各道菜肴上席时,同就餐者的饮食心理节奏相吻合,求得与音乐一致的最佳效果。那么,这融美与音乐于一桌的宴席会令人心旷神怡,美感油然而生。”

虽然我们不是每天都有宴席,但是作为生活的一大亮点,宴席的存在,更能说明人们生活的品味和多样化。比如现在的很多高级会所,不仅有常驻的乐队和歌手,而且还专门配置了专业的调音师。这虽然不是普通人能够享受得到的,但是恰恰说明了生活与音乐的密切关系。再如卡拉OK的出现,使更多的人群,能够在经济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或借酒性,或接朋送友,或亲人团聚等等,都能随心所欲地一展歌喉。既放松的心情有享受了自我,当然依旧与音乐不可分离。而最为普遍的便是手机或随身听,不论您在干什么或走到哪里,您所喜欢的音乐,都会向您最亲密的伴侣一样如影随形。当然,生活中还有很多您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听到音乐,比如说背景音乐。现在的各大商场或广场以及休闲场所,几乎都配有音乐播放设备或电子大屏幕。有意无意间,这些音乐都会进入您的耳朵。更为有意思的是,现在好多养殖厂家,顾名思义递给自己的牲畜播放一些背景音乐,言外之意是能够促进牲畜的生长和生产。

记得我以前曾经有过亲身感受,就是在读书或写作的时候,播放一些巴洛克时代的音乐,尤其是巴赫等人的复调音乐作品,似乎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奇妙感觉。最为鲜明的一点,便是好像拓展了自己的思维。不是跟着音乐走,而是因为音乐派生出了一些多样的、独特的想法。尤其是在我写一写散文的时候,那种别有韵味的联想,似乎不是平素里所能够想象到的。再就是在我练习书法的时候,无论凝神屏气地临摹楷书,还是在我全神贯注地练习行草,只要耳边有自己有意选择的音乐背景,似乎比一心只练书法的感觉要好得多。就像写作时我主要听一些古典的音乐,在练习书法时,我会更偏重于中国的传统音乐。那种散而不乱的音调和韵律,就像古人伏案时的景状和神态,一笔一划间,犹如一觞一咏的流畅和惬意。

音乐在人们的社会生活中,还是一种传播信息的手段。通过音乐音响的信息,来传达和交流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当男女之间想要表达互相的爱慕之情的时候,往往会情不自禁地用歌声来传达爱的信息,我想大家最为熟悉的便是被誉为“东方小夜曲”的《草原之夜》(诞生于1959年,是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电影纪录片《绿色的原野》中的插曲。这首歌由张加毅作词,田歌作曲,孟贵彬原唱,被称为东方小夜曲,曾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为世界著名小夜曲,也是中国民歌经典,1959年以来历经多年而久唱不衰。)而西方那些经典的“小夜曲”等,比如说大家也比较熟悉的前苏联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俄文:ПодмосковныеВечера),又称莫斯科之夜,是最有国际影响力的苏联歌曲之一。1956年在第6世界青年联欢节上夺得了金奖,从此风行全球。特别在中国大陆,至今已至成为中国家喻户晓的歌曲。歌曲作词者为米哈伊尔·马都索夫斯基МихаилМатусовский),作曲为瓦西里·索洛维约夫·谢多伊(ВасилийСоловьёв-Седой),本是为1956莫斯科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纪录片《在运动大会的日子里》(В Дни Спартакиады)而作。中文歌词的译者为薛范。)这首歌曲在刚出现的时候,并不被人们所认可。但是越是经典和越有内涵的艺术作品,往往需要时间的发酵和沉淀。后来不仅被全世界的人们所接受,而且成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恋歌”。

就像我自己的歌曲《我在纳林湖等着你》(孙德明作词作曲/朱永飞首唱),刚出来的时候,同样也没有几个人喜欢,甚至于连一声响动都没有。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淀之后,现在尽然唱响了全国。不仅很多人喜欢并演唱,而且被很多家音乐公司所看重,一而再再而三地翻版传播。也许这与我自己没有做一些相应的宣传也有关系吧,但是恰也说明的好的东西,尤其是越有内涵的东西,真的是需要生活这道门槛的不断推翻。

尤其是我国的一些少数民族,她们的生活几乎是从歌声开始一天的劳作和娱乐的。每逢节假日,那些穿着鲜艳的民族服装的男女青年,便从各村各寨赶来,用歌声表达自己对生活的热爱之情,更用歌声传递自己对心中恋人的爱慕之情。再像非洲比较落后的一些国家的民族,虽然没有高贵的乐器,只有一面普通的鼓,但是却传递着族人们之间的深情。德国著名古典哲学家黑格尔在他的《美学》中说过:“在这个领域,音乐扩充到能表现各不相同的特殊感情,灵魂中一切深浅不同的欢乐、喜悦、谐趣、轻浮任性和兴高采烈,一切深浅不同的焦躁、烦恼、忧愁、哀伤、痛苦和惆怅等等,乃至敬畏崇拜和爱之类情绪都属于音乐表现所特有的领域。”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音乐,虽然都有各自的表现形式和内容,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情感特征。从西方的古典到中国的传统,从巴赫、贝多芬等人到阿炳、冼星海等人,纵然文化差异有不可替代的内在含义,但是几百年来,却被全人类共同享受者。

在我们的生活中,大千世界包罗万象。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在生理上健全的人是这样享受着音乐,在生理上有所残疾的人们,也是用它们各自的方式感受着音乐,由此还用音乐和世界交流,从而组成了一个多姿多彩的和谐人类。曾获得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左键大江健三郎,就因为他的儿子是一位有先天性缺陷的孩子,他深情地说过“音乐是近乎世界的存在”。原因是他的孩子虽然不能用正常的语言和大家交流,但是却在巴赫、莫扎特的音乐世界里,找到了自我表现和用来交流的语言。

正如严锋先生在其《我们为什么要听音乐》中说过这样一段话,不妨摘录于此,也许会对我们有所启迪。

音乐是天使的语言。当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天堂就短暂地降临到人间了。在长大以后,我们逐渐学会了撒谎、欺骗、钻营,我们日渐变得冷酷、虚伪、贪心,对不公正的事情我们转过头去,还时不时地嘲笑一番真诚的感情。但是每听一次好的音乐,我们渐渐干涸的心就又湿润一下。所以,音乐是天堂的雨……

音乐是生命之流。作为20世纪的人,我们不幸或有幸目睹了许多艺术样式的衰落。特别是语言文学艺术,像小说、诗歌、散文,在乔伊斯、普鲁斯特的天鹅之歌之后,已经有人预言他们将死去或者进入博物馆,我们又看见新的样式的发生,像电影、电视,甚至是电子游戏。唯有音乐,在物欲横流的世界上,不仅没有丝毫式微的迹象,反而益发蓬勃壮大,势不可遏,简直是铺天盖地而来。

这是有道理的。像《教父》这样高质量的畅销小说,我们很少有人会去读第二遍。《战争与和平》这样极品的经典,再狂热的爱好者,读过五遍以上也会吃不消吧。《红楼梦》当然可以读二十遍,但世上只此一部。美国有个老太太,一生把电影《飘》看了七十遍,那是毛病。但是我认识把德沃夏克的《新世界交响曲》听了几百遍的人,而且这种人在音乐爱好者中一点也不算稀奇,平常的很。著名指挥家风冯、彪洛有一回指挥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大受欢迎,他兴之所至,在听众的要求下竟指挥乐队又来了一遍。

音乐具有其他艺术望尘莫及的“可重复性“,这就是为什么它几千年来成盛不衰的奥秘所在,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文学界一片“巴尔扎克已死”的喧嚣的同时,音乐界却听不到任何“贝多芬已死”的声音。没有人解释音乐的这一惊人特性。

音乐的真正奥秘是欢乐。这一点一定会引起争议,因为大多数人分明在音乐(例如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中听到了许多痛苦,没完没了、难以忍受、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有命运的敲门、精神拼搏、灵魂的拷问等等。我要说这些都不是音乐的精髓。音乐的精髓是欢乐,但这位不是粗俗的乐趣或“喜洋洋”式的快乐,甚至可以说不是任何一种世俗的快乐。对此我不想多说,唯求诸君能感之,语言文字对此实在太无能为力了(难怪小说什么的要绝种,也是活该)。还是去听贝多芬的“欢乐颂”吧!

大江流日夜,音乐这一生命之流是永不枯竭的。天空中将永远回荡着音乐之声。

这段话我之所以要特意照录于此,不是因为它的过于经典,而是我觉得他的观点,尤其是“音乐是生命之流”这样的论调,实在是有着过人之处。正因为它是生命之流,才会奔腾不息,才会和我们的生活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也许这段话不够精彩,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面对音乐,语言的苍白无力是显而可见的,但是却有很深刻的含义。因此,我们在生活中,不仅需要音乐,而且需要这样对音乐理解的高明之人。从别人的眼神中感受音乐,也许也是不乏美妙之处的。

音乐,其实很霸道。就像一位厚着脸皮向路人行乞的叫花子,他才不管你的腰包里有没有银子,他也不管您是何方神圣。他所要的是你那份极不情愿的慷慨施舍,不论多少,逮住一次就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音乐,更不是足球比赛,有成千上万的球迷们在震耳欲聋地呐喊着助威着,甚至是疯狂地期待着射门和被守门员挡住的那一时刻。但它却像乔丹式的英雄,在众人的睽睽之下,像飞人一样将球扣进篮框。这种霸气,是一种精神气质的的外露和淋漓尽致的表现,是生命中唯一不可缺少和不能代替的精神要素,是生活中永远不能割舍和抗拒的灵魂制高点。所以我说,音乐不能离开生命,生命因音乐而更加美好的生活着。

然而,音乐有时候却是孤独的。孱弱如干瘪的老头,更像一位失去伴侣的鳏夫。人性中时刻闪烁着光芒的,不是您的银行卡或项链或享有宝石的钻戒,当然也不是您身上的裘皮。而是发在内心深处的最美的呼唤,这种呼唤其实就是表面上极为强大,内心却最为孤独的音乐。我曾经把音乐单纯地比作阴阳两极,就是因为音乐的孤独性质所引发的。犹如做爱,缺失一方的感受,难道不就是失去性伴侣的鳏夫么?然而这种物质层面的失去,却往往会带来更为冲动和刚烈的性欲。我想这种比方也许有点俗气,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人么也许正能够感触到这一点。于是我们会时常把音乐当作自己最贴身的伴侣,互相关爱着,犹如一盏永不熄灭的恋情之灯。

生命的存在和延续,无非是阴阳的组合或者说雌雄的交合。音乐也正是如此,如果没有高低、强弱、长短以及好坏之对比,生命也就死了,生活也就无声了。因此,我们要善待自己的生命,珍惜自己的生活,热爱自己的音乐。


友情链接